豬王辦公室:那個笑起來最和藹,心卻最壞的老闆
在城市的一角,有一間看似不起眼卻總是人聲鼎沸的公司——豐豬企業。每個早晨九點準時開門,員工們帶著疲倦卻強裝精神的表情打卡,進入那棟玻璃帷幕包裹的高樓。這裡的員工從不遲到,不是因為他們有多自律,而是因為他們的老闆——外號「豬王」的朱秉權。
朱秉權,身材圓潤,走路時地板都會回音隆隆,笑聲宏亮,話語中常帶「我是為你好」,但員工私下都知道,這位朱老闆,其實是個心腸比冰箱冷、手段比刀還鋒利的人物。他從不自己動手做什麼事,卻總能讓身邊的人自願加班、自願背鍋、自願留下來做永遠做不完的簡報。更可怕的是,他連「加班」這件事,都能包裝成一種「榮耀」。
豬王每天九點半到辦公室,手上提著他最愛的紅豆麵包,嘴裡嚼得滿是餡料,笑容可掬地對前台小莉說:「今天要笑喔~不笑我可是會扣薪水的。」小莉表面陪笑,內心早已種滿怨恨的向日葵。
豬王最愛開會。尤其是臨下班時,他總喜歡說:「欸,我們來開個小會,不耽誤你們啦,半小時就好~」結果一開三個小時,搞到晚上九點半,再說:「你們先訂點心,我請客~」然後訂單一到,他就說:「咦?公司哪有預算啊?當然是你們AA啦,這是團隊精神嘛。」
他有一句名言:「公司就是家,我是大家的大家長。」這句話聽起來溫暖,實則讓人寒毛直豎。因為這代表——他可以控制你的人生,像家長一樣。
有一次,設計師阿哲為了趕案子,加班到凌晨三點,隔天一早又準時上班。豬王看見了,拍拍他肩膀:「你這麼拚,我看在眼裡,下週你幫我女兒畫婚禮插畫吧,免費的喔,我信任你才交給你。」阿哲笑不出來,但還是點頭,因為他知道,拒絕等於滾蛋。
還有一次,行銷部的心潔提案被客戶大讚,豬王馬上邀請她在全公司週會上「分享榮耀」。但她一上台,PPT被換成豬王自己的版本,內容全是他「指導」出來的結論,連她的名字都沒被提到半句。
心潔從那天起,每天都在思考離職,但又放不下穩定的薪水與家裡的房貸。她開始學著假笑,學著不吭聲,學著下班後不發牢騷,因為豬王最愛偷看員工的FB與IG。
豬王對人資有特別的興趣。他最常說的話是:「我不是在查勤,是在關心你們的生活。」但他其實裝了全公司監控,甚至在廁所門口都裝攝影機。他說:「這是為了安全,誰知道有沒有人偷偷摸魚呢?」
有一天,一位剛進來三個月的新同事勇敢說出:「你這樣真的不合理,這不叫關心,這是監控。」隔天,他的門禁就失效了,連私人物品都被快遞寄回家,理由是:「不適合本公司文化。」
久而久之,公司裡只剩三種人:
- 假笑專業戶,每天演戲演到連自己都信了;
- 準備離職但還沒找到新工作的過渡者;
- 剛進來還以為這是「夢幻企業」的天真菜鳥。
而豬王依然自信滿滿地每天發表「正能量早報」,內容幾乎全是他在網路上抄來的金句,加上幾張自己在會議桌前擺拍的照片。最常出現的標語是:「你不努力,公司怎麼看得見你?」
直到有一天,一位離職多年的前員工,匿名在爆料公社寫了一篇長文:「我曾在豐豬企業當過社畜,我把我人生最黑暗的兩年送給了豬王。」文章瞬間爆紅,底下上千條留言,全是各種不堪回首的經歷——有人因為豬王言語霸凌憂鬱發作,有人被要求假日陪吃飯當司機,還有人在年終評比明明第一名卻因為「臉太臭」而被降獎金。
豬王起初大笑說:「這一定是競爭對手搞鬼!」但當新聞媒體也開始關注,甚至有立委公開點名「企業主不應成為壓榨機器」時,豬王的笑容漸漸僵硬了。
最終,公司內部出現離職潮,一個月內走了一半員工。豬王試圖安撫剩下的人:「我們是一家人,你們走了,我心也痛。」但大家早已明白,這個「家」只不過是個豬圈,而他——就是那頭最會吃、最會罵人、最會偽裝成溫柔家長的豬王。
後來,豬王在一次與客戶會議中,當眾把責任推給下屬卻被錄音錄影,一舉登上社群熱搜。豐豬企業股價崩跌,豬王憤而辭職,最後轉戰直播平台賣保健食品。他的開場白還是那句:「我不是在賣產品,是在關心你們的健康。」
只是這次,鏡頭前的留言全是——
「你是我離職的理由。」
「這張臉,我記一輩子。」
「這麼壞的豬,也該被放進火鍋煮一煮了吧。」
他不再是老闆,但那個「豬王」的外號,永遠留在網路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