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闆比豬還壞
在一間看起來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公司裡,有一個被大家背地裡叫作「豬王」的老闆。他叫洪世昌,是個四十幾歲、油頭粉面、每天西裝筆挺卻永遠散發著咖啡與壓力臭的男人。他最喜歡做的事,就是坐在辦公椅上,手裡晃著一杯冰美式,嘴裡碎念著:「現在年輕人都太爽,不操一下都不會動。」而他的「操」不是激勵,是折磨。
小祐是這間公司剛滿三個月的菜鳥設計師,對未來充滿希望,入職時甚至還帶了兩杯珍奶請同事喝,笑得比誰都燦爛。結果沒想到進來不到一週,他的笑容就從燦爛變成虛無,最後演化成一種「還能活著就好」的僵硬表情。
洪老闆有幾個「比豬還壞」的特色:
一、壞心時間管理大師
他永遠不在白天開會。最喜歡在晚上七點以後,等所有人準備下班時說:「我們等一下開個小會,不會耽誤太久。」然後「小會」開到十點半,還說:「設計這塊要多想一點嘛!這是腦力活,不是搬磚!」
二、偷懶裝勤高手
洪老闆上班時間經常不在,據說都在某健身房泡三溫暖。他總會說:「我在外面跟客戶喝咖啡談事情,你們要自動自發。」回來後卻在辦公室裡巡邏,就像一隻想找人發火的野豬,瞪著螢幕問:「為什麼這字體不是Helvetica?你知道我不喜歡Serif吧?」
三、語言暴力藝術家
每次同事交出報告,他總會先吸一口氣,再說出經典金句:「我不是要罵人,但這東西真的是垃圾。」再補一句:「你這樣對得起你自己嗎?」彷彿他講的是人生哲理,而不是摧毀一個年輕人的自信。
四、制度魔改專家
公司制度寫著「上下班準時」,但他自創「加班是基本禮貌」這一條,甚至有天問小祐:「你是不是不想被升職?我看你六點就準時走,這樣很不積極欸。」
最經典的一次,是小祐肚子痛,請假早退去看醫生。洪老闆打電話過來不是關心,而是說:「你這樣走掉,我今天就要自己找人印簡報耶。你這樣算不算公然脫逃?」簡報只有三頁,而且是昨天就印好了。
辦公室裡有個暗號:「豬來了。」每當老闆進門,同事們就會默默把手機收起來,眼神空洞地盯著螢幕打字。有人說在這裡工作久了,連做夢都會聽見洪老闆的聲音在說:「你這排版,我不懂你在堆什麼美感欸。」
終於,小祐撐過了試用期,也撐過了自尊心崩潰的幾十次。某天,他默默提了離職信。洪老闆說:「你走也行,但我們這邊不歡送喔。畢竟你這樣半途而廢很不專業。」小祐微笑點頭,心裡卻想:「不專業的是你啊,比豬還壞的傢伙。」
後來大家發現,小祐去了另一家新創公司,笑容回來了,肚子不再痛了,甚至還發了一篇文:「脫離職場豬圈人生,呼吸都香。」
而洪老闆呢?他還是每天在打卡時間後出現,在晚餐時間開會,繼續說著:「這年頭的人真的很難用。」殊不知,他才是讓人想打包跑路的最大原因。
他不是豬,因為豬只會拱地,不會拱人心。他比豬還壞,是真的。